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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:另一個可能

第十章:另一個可能

時光飛逝,在日夜守在實驗室當中熬夜研究之下,決定小夜命運的日子來了……

我穿好了冒險者的衣服,並且帶上了魔法面具化身為「庫洛」,同時感到有些不安地轉頭看著身後的兩個小傢伙。

「妳們兩個真的要跟我一起去?」原本根據我的計畫,是要她們兩個先準備逃跑,以防我跟公會談判破裂。但當她們兩個聽到我的計畫時,小夜乾脆的反對了計畫,而露西亞更是生氣的豎起了尾巴,甚至差點因此撲上來咬我。

「……同生……共死……」

「要是哈米爾因此死了我也不活了!我才不要又被孤單的留下來!」

「我不是要丟下妳,只是───」

「……放棄吧……」

小夜聳了聳肩,很明顯的就連她也阻止不了露西亞的暴走,索性就乾脆的配合露西亞的暴走,決定要跟著我一起去鎮上了。

感覺壓力突然暴增了不少,不過同生或共死嗎……思考著這件事的我,默默地將某樣「東西」綑在了身上,同時把一個圓片貼在心臟的位置,再用以前實驗留下的魔法道具連結起來,做成了一個臨時的「後路」。

「以防萬一,把這個戴上。」我將兩個項圈交給了她們兩個,而她們則是平靜的接了下來───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看著我。

「別這樣看我,我也很絕望啊!」

「不、不是啦,我們都知道哈米爾說過,這個國家大概是怎麼樣的地方,但是看到這個果然還是會想起不好的回憶……」

「……變態……」

嘆了口氣無視了最後小夜傷人的話,國內雖然奴隸本身被設下了選多限制,但是對於亞人的奴隸在大多數國民中仍然是「物品」的存在。即便教國為了與亞人國家友好相處做了不少的法令與措施,但歧視的根本原因還是在從小接收到的教育及資訊,露西亞跟小夜被暴力對待的可能性仍然很高。

為了防止可能的危險,那個代表奴隸身分的項圈就很重要了。除了辨認度高外,更直接的就是說「我」是別人的「所有物」,而破壞別人的物品可是要負很大的賠償責任,只要腦子還清楚的人就不會對她們兩個出手。

畢竟只是哄騙其他人用的,戴上的話最多只是不好的回憶,只能請露西亞跟小夜多加忍耐了。

無力的帶著她們兩個出門,看著有些固執的露西亞嘟著嘴走在我前方,看起來她還沒原諒我原本那只可能犧牲自己的計劃。

「……大概……不安……」像是看穿的我心思,小夜歪著頭看向了我這。

「哪裡不安了?」

「……從你……差點死掉……」

……這麼說起來,露西亞的個性確實有了微妙的轉變。還是一樣糊塗又可愛,但是對於我變的強勢了不少,不再是什麼事情都對我百依百順,大概是從拜託我救小夜引發的血案後意識到我很「玩命」吧?

「……別死掉……我們困擾……」小夜將視線轉到了露西亞身上,加快速度與露西亞並行了起來。

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女孩,心情上感到了有些複雜。我急迫的想保護露西亞跟小夜,然而她們兩個比我想的還要成熟、堅強,真正需要的也許不是保護───而是陪伴嗎?

「哈米爾!」前方的露西亞突然轉身,嘟著嘴生氣的對我伸出了手。

舉起雙手投降,我乖乖的牽起了露西亞的手讓她消氣。不管如何,我在心中決定好,以後做些危險的事情前都跟她們兩個商量好。 在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時,我們三個到達了鎮上的邊境───

「呦!庫───」認識的守衛看到了我,正要打遭呼的他說出了第二個字時就愣在了旁邊。

「……怎麼了?」

「終、終於誘拐小女孩了嗎!」

「……啊?」

「庫洛,我們都知道你很喜歡小孩,但是這樣可是犯罪!而、而且還讓她們戴上奴隸的項圈,你在遭天譴前會被騎士團羈押的!趁還沒鑄下大錯,快點回頭!」

……姑且是聽得出來是在擔心我,但擔心的內容實在是讓我很不爽……

「……蘿莉控……」

「哈米爾……」

「等等!聽我解釋!」

小夜漸漸的用著鄙視的眼神看向我,而露西亞則是逐漸皺起了眉頭,緩慢的轉向我這裡。

「聽、聽我解釋!我才不是蘿莉控!硬要說的話,我喜歡的類型是前凸後翹的大姊姊,像妳跟小夜這種平───啊……」我逐漸咬起了嘴唇,到最後我才意識到我踩到了「狼的尾巴」……

「……」尾巴整個炸毛了起來,露西亞的雙眼變的空洞。在與我的眼睛對視時,那沒有任何言語的壓力直接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……

在我抵抗著露西亞無言的壓力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角。靜靜的在一旁觀看的小夜也沒注意到那個人,直到對方帶著微笑拍了她的頭時才反應了過來。

小夜慌張的向一旁跳開,在她準備露出尖牙威嚇前,我對她搖了搖頭。

「呦。」

「───啊?」

那位金髮的帥哥伸手拉起了露西亞的後領,輕鬆的把她提了起來。原本處於暴走邊緣的露西亞身體微微一震,轉頭看向了我那久違的友人,老實的停下了掙扎。

「是什麼風把你這高貴的聖騎士吹回來的?」

「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狂風。」

完全不在意我有些帶刺的語氣,他仍微笑著放下露西亞,並且伸手將我拉了起來。

「仔細想想上次見到你是三年前,總之───很高興再見到你。」

「我也是,傑諾斯。」

我們兩個抱住了對方,都為還能見到對方而感到安心。

「……」

「嗚───汪!」

露西亞跟小夜都躲到了我身後,兩個人分別從兩側拉了拉我的衣服,露西亞甚至調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,並且露出尖牙開始低吼。

「克、克萊特大人!」原本在一旁恍神衛兵大哥回神了過來,繃緊神經的立正敬禮,一副就是怕長官的樣子。

「辛苦你們衛隊每天站持國家安全了,不必理會我這個返鄉偷閒的小小聖騎士。」

「但、但是───」

「再說我朋友現在還有點想幹掉你,雖然說蘿莉控是個事實,但是開玩笑記得小心點喔!下班記得好好請客敷衍他!」

「遵、遵命!」

「傑諾斯你這王八蛋,我還在旁邊。」

衛兵大哥在我抗議的同時的溜走了,而我的這位老朋友則是用著微笑敷衍了我,一副享受我發飆的樣子。

「嗚……」拉了拉我的衣服,露西亞對於傑洛斯的反感似乎越來越強了,這一點我倒是不能怪她。

「他是傑諾斯‧克萊特,這個國家頂尖的聖騎士之一,同時也是我一生的摯友。傑諾斯,這兩個小女孩是───」

「我知道,畢竟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回來的。」

傑諾斯聳聳肩走向了前方,我也拍了拍兩個女孩的頭跟了上前。

「時雨通知我你惹上了大麻煩,這次跟以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,你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。」

「這不是我第一次玩命,也不會是最後一次。」

「別忘了你身上還可能背著好幾條人命的罪名,雖然沒證據但我知道那些全是你做的,教會某些人等著除掉你的時機很久了。」

「那些人死有餘辜,再說就憑那群老頭想弄死我?」

「那正是我來這的第二個原因……」

傑諾斯難得的板起了臉來,嘆氣的樣子也難得讓我有了些罪惡感……

「……抱歉。」

「沒事,你做掉的那些人確實死有餘辜,畢竟死後也發現了那些慘無人道的罪狀,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人───不去確實調查那幾場分屍案兇手的原因。甚至我還聽到有些新進的騎士說:『那個兇手說拾獲還真是我們的好夥伴,幫我們拔掉了好幾個國家的毒瘤。』這樣的話。」

「傑諾斯,我……」

「我嘆氣不是因為這些,是因為『勇者』要來邀請你成為他夥伴……」

「……蛤?」

我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,要是沒有戴著面具的話,我那癡呆的表情肯定已經被大家看見了。身旁靜靜聽著我們兩個對話的露西亞也對此石化,小夜則是不理解的歪了歪頭,看起來露西亞跟我一樣,對於「勇者」這兩個字有著不少的理解。

所謂的「勇者」正是受到神明祝福的英雄,那些人正是站在前線與邪惡對抗,並且受人愛戴、仰慕,這個世界的守護者。

一般而言是會從神殿收到申明的啟示,並且根據巫女收到的神諭來指出勇者是誰,再不然就是用一個魔法陣來進行召喚,把「異世界」的人拉來我們這裡,而那些人往往也都會是「勇者」。

「一個問題,我們世界的還是其他世界的?」

「其他世界的。」

「女還男───」

「男的。」

「沒門!給我叫他回去吃自己!」

我惡狠狠的回絕傑諾斯,我沒時間也沒興趣陪那種身分等全是謎團的異世界穿越者,更別說是個男的!

「好啦~反正只是提醒你還有另一個退路能用,不一定要用到你穿在衣服下的『東西』。」傑諾斯的表情變回了以往的微笑,果然還是被發現我身下藏了什麼危險的東西了,還真虧他沒有要阻止我的意思。

……談判失敗就立刻以「勇者需要我的協助」來當籌碼嗎?也許不失為一個辦法,用來當最後的手牌似乎不錯,但───

「你知道我很討厭勇者的對吧?」

「我更知道你只是想跟美女一起相處而已,而這點我也十分認同~」

我感到有些絕望地瞪著傑諾斯,而此時的我還沒注意到露西亞正用著空洞的眼神盯著我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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